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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和的纸上建筑

admin 2006-07-03 来源:景观中国网
  “作文本”,一个极简主义的名字(英文直接译作“文本”:Writes)。但封套式的封面极糟,也是个极简主义的设计。我记住了它的设计者,一石文化的陆智昌。我并不是不欣赏极简主义,
  “作文本”,一个极简主义的名字(英文直接译作“文本”:Writes)。但封套式的封面极糟,也是个极简主义的设计。我记住了它的设计者,一石文化的陆智昌。我并不是不欣赏极简主义,而是这回的极简其实极繁(烦),一张折叠式的、可以拆下来的屎黄色薄纸做的封套(像我们小时候的包书纸),内面污七八糟印些书中的文字和书中没有的但又与书中文字相关的图画。(为什么不印在书中,像插图那样?)既然我不喜欢还留它做甚?既然可以拆下来,我真想将它付之一炬,以此表达对封面不满的愤怒。当然,如果是一本坏书,外加一个坏的封面,我的愤怒会轻得多。

  作者张永和。我对他的了解最初来自于他为席殊书店设计的具有建筑意味的书车功能架子。书封勒口介绍说,张永和是非常建筑设计工作室主持建筑师,北大建筑学研究中心负责人,曾留学美国,即将就任麻省理工学院建筑系主任,获国际大奖数个。是个拥名自重的人物。

  《作文本》是一部随笔集,谈论建筑概念、设计理念、空间、城市、环境,然而脱离了建筑线索也可以愉快地阅读。在谈论希区柯克电影《后窗》的文字中,作者试图用建筑设计解读电影,同时对电影进行建筑的再创作。后窗的后面,隐藏着一个窥视剧场,因而可以是一个理想的视觉空间实验室。当作者将电影叙事转换成建筑叙事,这个窥视者正是建筑师本人,他因之成了空间的谋杀者。换一种说法,他也是空间的创造者。这里谈论的是空间秩序和视觉经验如何转换的问题。

  其实建筑并不神秘,因为我们就生活在人造环境中。据我粗浅的理解,建筑乃是以人为本的地理关系的建构,其空间等级都要符合人的活动,设计应该有益于生活方式,建筑讲叙的根本上乃是人物活动(环境如何适合人居)的故事。但求新求变,探索未知领域依然受人的好奇心所驱使。建筑也因此充满各种可能性。在一篇谈论新建筑之“新”何以可能的文字中,作者给出了极富理性的思考:否定已知真理,指鹿为马,可以对事物产生进一步认识;超越真理思维重在过程,重新假定乃是求“新”的必要条件,求新先求变,“变”有助于重新获得陌生感。至于什么是新建筑,作者没有作出解释,似乎也无须解释。但在《第三种态度》一文中,作者倒是给出了何为“非常建筑”的回答。“非常建筑”的态度,介于一味地认同市场和一味地认同学术、拒绝市场之间,坚持商业主义与建筑理念的结合,既维护建筑学价值观,又质疑资本主义的市场逻辑。

  《作文本》还广泛涉及建筑教育、策划家居、建筑与文学的关系等等问题,可以理解为一本从建筑出发又逸出建筑的人文读本,极富艺术内涵。“作文本”自是个谦词,就像本书不过是作者设计作业完成后的剩余材料,但在剩余材料中,往往隐藏着主题构造的思想路径。本书中的每篇文字还有着普通散文所不具备的文本形式意味,就像一件件建筑作品,有着独特的论述方面的考虑。这时候,形式恰好是思想的显现方式。实际上,“作文本”还有着“制作文本”的意思。在张永和看来,“建筑”和“文本”有着显而易见的共同之处:建筑——盖房,设计结构,搭接材料,建造空间;写作———排字,建立框架,组织词句,制作文本。制作文本一如构造建筑。

  当然也可以说,对张永和来说,建筑是一个文本,写作是另一个文本。 

  《作文本》 张永和著 三联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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