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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北京明城墙的原真性

admin 2003-04-05 来源:景观中国网
  据报道,北京元大都土城遗址公园将在长4200米的西北城遗址两侧展开,其沿线还将新建“城垣怀古”“蓟门烟树”“天台拥翠”“银波得月”“水关新意”“鞍缰盛世”“燕云牧歌
  据报道,北京元大都土城遗址公园将在长4200米的西北城遗址两侧展开,其沿线还将新建“城垣怀古”“蓟门烟树”“天台拥翠”“银波得月”“水关新意”“鞍缰盛世”“燕云牧歌”“蓟城新泉”等8个景点。另外,又有人提出要在去年10月正式对外开放的“明城墙遗址公园”城墙外侧搞名人、民俗雕塑。作为草坪中的点缀。

  对古城墙遗址环境作这样的处置、作这样的规划设计,本无可厚非。然而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有一个环境问题。自然界有“生态环境”,文化遗产同样也有“文态环境”。只有当主体事物与其周围的环境相协调、相融合时,才会产生一种特有的和谐之美。雕塑与其他景观一样,没有与周围环境的协调,就不会有独特的美感。在具有数百年历史积淀的古城墙边搞雕塑,就更有一个与原有的文态环境相和谐相融合的问题。倘若搞出来的雕塑与古朴的城墙遗址风马牛不相及,就可能画蛇添足、产生不伦不类的效果。

  城墙,曾经是中国城市最鲜明的标志。在广袤的华夏大地上,大至都城,小至县城,都曾有过一道道、一重重的城墙。古代的中国几乎不存在不带城墙的城市。它的文化渊源,可以追溯到5000年前尚处母系社会的西安半坡村遗址。中国古代,一直流传着“倾城即倾国,国破即家亡”的说法。可见,整个城墙建筑,包括其外侧宽且深的护城河,都与军事防御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经过了几千年的历史沿革和发展,原先矗立在神州大地上数以千计的城垣,随着时代前进的步伐,迅速地“退出”人类文明的历史舞台。但是,城墙作为历史文明的符号,城市发展的生命印记,对于历史文化名城来说,却是最为鲜明的形象标志,是人类历史文明进程中最醒目、而又最具说服力的建筑语言。在全国各地,乃至在全世界范围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宠爱和关注。

  明清北京城,是我国封建社会时期最后两个王朝的都城所在地,其“凸”字形城墙是我国城市建设上最宏伟、工程设施最完整、最坚固的城垣建筑。同时在建筑艺术上也具有特殊的地位。在此,我们不妨引用瑞典美术史家、哲学博士奥斯伍尔德·喜仁龙1924年撰写的《北京的城墙和城门》一书的“序”中所说的一段话:“我之所以撰写这本书,是鉴于北京城墙和城门的美,鉴于北京城门在点缀中国首都某些胜景方面所起的特殊作用,鉴于它们对周围古老的建筑、青翠的树木、圮败的城濠等景物的美妙衬托,以及它们在建筑上所具有的装饰价值……它们与周围的景物和街道,组成了一幅赏心悦目的,别具一格的优美画图。”


  已故的建筑大师梁思成先生更把朴实雄厚的城墙和宏丽嶙峋的城门楼、箭楼、角楼,称之为“一串光彩耀目的中华人民的璎珞”。

  令人惋惜的是北京的古老城墙和城门,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或倾败颓圮,或人为拆毁,我们已经无法见到其完整的面貌了。

  已经修复并正式对外开放的“明城墙遗址公园”西起崇文门,东至内城东南角楼,全长1700米。其间城墙遗址1500米,墩台12座,是目前明清北京城仅存的两段城墙遗址中最长的一段,弥足珍贵。如果我们再利用内墙东南角楼开办一个以图片为主、实物为辅的“北京城墙城门文化艺术展”,既可保持明北京城墙原有的风格,又可弥补目前明北京城墙业已不甚完整的不足,何须仰仗与明城墙不甚相干的雕塑来为其增色?如果我们在北京街头的文化广场中,看到伫立在那里的是一棵棵根本不可能在北京生长发育,而且是用塑料制作的“椰树”,抑或在四川的乐山大佛旁,又伫立了一尊与其毫不相干的“巴米扬大佛”,你将会作何感想?

  我们都知道,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特质和精神;一个民族也有一个民族的特质和精神。文化,作为维系一个国家和民族的精神纽带,一旦丧失了自己的特质和精神,必然会导致本民族文化的衰落,甚至导致整个民族的衰亡。在各种思想文化相互撞击、激荡的今天,我们更要警惕迷失本真,警惕所谓的“珠玉在侧,觉我形秽”的精神萎缩。

  文化是这样,作为中国古代都城文明象征的北京明城墙遗址也是这样。(尹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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