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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弗格雷沼泽的美丽与哀愁(组图)

admin 2005-10-23 来源:景观中国网
  “南部的埃弗格雷沼泽地,水流翻涌,锯草迎风摇曳,雄鹰飞翔,水獭嬉戏,那是印第安米诺尔人的土地。”  ———约翰·安德森《米诺尔人之风》 1月20日,一群火烈鸟从埃佛格雷沼泽

  “南部的埃弗格雷沼泽地,水流翻涌,锯草迎风摇曳,雄鹰飞翔,水獭嬉戏,那是印第安米诺尔人的土地。”
  ———约翰·安德森《米诺尔人之风》


1月20日,一群火烈鸟从埃佛格雷沼泽国家公园上空掠过。这样美丽的景色已在地球上日渐萎缩,需要引起全人类更多的关注。

“埃弗格雷之母”道格拉斯和她的《大沼泽:草之河》。

这则由埃弗格雷沼泽国家公园10月6日公布的照片显示,一只鳄鱼被巨蟒吞下后,双双死亡。这说明鳄鱼作为当地食物链顶端的位置已经受到了挑战。


埃弗格雷沼泽及“综合湿地恢复计划”示意图 制图/俞丰俊

  美丽的佛罗里达原生态

  这里有丰茂的水文系统,这里曾是野生动物的天堂,这里也曾是印第安人的家园

  水草丰盈的河流,泥泞的湿地,成群飞翔的水鸟,自得其乐的鳄鱼还有若隐若现的美洲豹,美国佛罗里达州东南部的地形地貌非常独特。这里既不是陆地也不是海洋,而是大片的亚热带沼泽地,人们称这里为埃佛格雷沼泽地。这里曾经静谧优美得令人沉醉,丰沛的水源经过蜿蜒曲折的奇色米河,注入俄奇却比湖,然后水流拐过一个大弯继续向南。 
美国当代小说家彼得·马修森颇有感怀的赞赏道:“在光芒闪烁的沼泽地上锯草轻轻摇摆,那弯弯曲曲的河水,永远由北向南,流向地平线上的神秘终点。”

  河水流动的速度很慢,每天只有30多米,水深也很浅,只有几英尺,但是河床宽度却足足80千米,惟其如此才能够形成当地如此丰茂的水文系统。这种地形从奥兰多一直延伸到美国最南端的小镇西屿,地域中大片的丘陵和泥泞形成很微妙的波状,到处都生长着丰盈的水草,由睡莲残枝堆积而成的“树岛”漂浮其中,独特而魅惑。

  这里也曾经是野生动物的天堂,当大批的苍鹭和白鹭展翅飞过时,太阳都被遮挡得黯然无光。胆小的蜗牛总是聪明而恰到好处地将卵孵在草根下,它们想必担心如果把卵放得太高,一旦草儿倒下来会毁掉那些卵;而如果把卵放得太低,涨起的水流又会把卵冲走。这里的水鸟鹞以蜗牛为食,它们竟然可以将弯曲的喙伸进蜗牛壳中。当河水涨起来的时候,鱼儿的活动能够泛起阵阵涟漪,而当河水落下去时,鱼儿就聚集在一起,这个时候,那些涉水类的鸟禽,如林鹤等就找到了可口的饭菜了。沼泽地的“君主”———鳄鱼们则懒散地游荡在河流中,有时候爬出来四处走动一下。

  这里也曾经是印第安米诺尔部落和米科苏其部落数百年来的可爱家园,流淌的河水镌刻着古老的美洲文化。土著人烧制着棕榈叶,祭祀,流传着“如果你离开埃弗格雷,就将死去”的部落诅咒。当然,这里也曾是印第安人战斗过的地方,因为白人来了,白人最终夺走了他们的世代家园。

  在与人类交锋中逐渐枯萎

  丘陵消失,野生动物赖以生存的生态环境遭到严重破坏,沼泽地曾经的主人们濒临灭绝或迁徙

  这片美丽的土地,这片有着“草之河流”之称的天堂,却在与人类的交锋中日见枯萎。本来从印第安人手中接管了佛罗里达南部沼泽地的殖民者一直以为只得一片泥沼,但随着人口的不断增加,人类不仅侵占了原有的湿地,用作农耕或是城市发展,还为了索取淡水在南佛罗里达建造了很多运河及人工蓄水池。这样做的最后结果就是沼泽区的水愈来愈少,导致沼泽正在萎缩消失。

  美国陆军工程兵团20世纪30年代曾在政府部门的授意下,以拦截洪水为名,在俄奇却比湖建立了一座大坝,将这个被誉为“圣灵之湖”的水域生生割断。10年之后,工程兵团将俄奇却比湖南部的湿地抽干,建造了广大的糖类种植物田地,主要是些甘蔗田。甘蔗的种植与南佛罗里达自然环境的循环过程并不能完全同步。种植甘蔗必须确保土地在湿润的季节里也是干燥的,所以糖业公司不得不用自己那永不停歇的水泵每天抽走多达10亿加仑的水,并输送到远离大湿地的地方。每年从湿地抽走的水足以将三百万到四百万英亩的土地淹没在一尺深的水下———这样的水量也足以将整个康涅狄格州淹没在齐膝深的水中,这是一种偷窃自然资源的行为。

  20世纪50年代,工程兵团将原有的河道改向,目的是为了让迈阿密城和劳德戴尔城能够在旧河床地带继续扩张。城市的扩张也不断侵蚀着沼泽的面积,不仅是迈阿密城和劳德戴尔城,位于该地带的福梅尔城和那不勒斯城都分别位列近25年来美国发展最快城市的第3名和第6名。

  到了60年代,人类在河道的剩余部分架满了堤坝。这一系列动作的结果就是现在的河流不仅流向错误,而且越来越像一系列的池塘,而不是河流。但是问题是,这些“池塘”仍然是倾斜的,不平坦的,所以水流仍然会流向南方,淹没南方,同时将北部地区变得干涸。在每一个池塘的下方,树木都被淹得打蔫,而池塘上方的树木,却干燥得恨不得着火,有时候会确实发生洪灾和火灾。

  大约60%的“树岛”都消失了,过去的丘陵地带也没有了,野生动物赖以生存的生态环境遭到严重的破坏,沼泽地曾经的主人们要么濒临灭绝,要么被赶到更远的地方。水文学者汤姆·凡·林特表示,从根本上讲,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食物链的变化。

  鱼类的主食曾经是藻类和细菌,但生态环境改变之后,香蒲花四处繁殖,充斥在大湿地中部的每一个角落,阻塞了海湾,挤占了柳树生长的空间。密密麻麻的香蒲不但使得鱼虾没有足够的氧气生存,而且鱼类只能吃到这些碎屑。它的过度繁殖不仅影响到鱼类的生存,甚至高高在上的鳄鱼都不能免受其苦。近年来,在沼泽地出现了一些新物种,其中包括与当地鳄鱼争斗不断的巨蟒。今年9月份,在佛州大沼泽地国家公园内,就发生了一条4米长的缅甸巨蟒企图将一条2米长的鳄鱼吞下肚,结果却被鳄鱼抓破肚子,爆裂而死的惨剧。科学家分析说,这样的事例说明鳄鱼作为食物链顶端的位置已经受到了挑战。

  更有甚者,每年春夏之交,奥兰多的警察都忙得不可开交,四处驱赶那些跑到人们住宅里的鳄鱼。人类都以为是鳄鱼侵犯了自己的家园,但事实上,那些人家的院子和厅堂本来就是鳄鱼居住的沼泽,只不过后来人们填平了沼泽,赶走了鳄鱼罢了,也许那些鳄鱼本来就是回来看看自己家园的。绿色环保活动家约翰·马绍尔说:“这里整个的生态系统都面临崩溃。”

  保卫埃弗格雷沼泽地之战

  “数百年来向南方流动的河水,如今被困在池塘中,只有洪水才能再次丰盈这块昔日的沼泽……”———节选自《大沼泽:草之河》

  面对这样的困境,很多有识之士很早就开始奔走相告,为了保护埃弗格雷沼泽地的自然生态环境不懈努力,被誉为“埃弗格雷之母”的道格拉斯就是其中之一。道格拉斯是畅销书《大沼泽:草之河》的作者,同时也是一位坚定的环境斗士。她终其一生都在试图说服世人:埃弗格雷沼泽不是一片亟待开垦的荒芜之地,而是一片应该保留的自然天堂。1993年,美国前总统克林顿授予道格拉斯“埃弗格雷之母”的称号。1998年,道格拉斯以108岁的高龄谢世的时候,她的骨灰被抛撒在了埃弗格雷沼泽国家公园。

  她的名言是:“如果我们行动的话,现在还不晚。我们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一切被毁掉。我们要珍惜所拥有的一切。”道格拉斯和所有同行者不懈的努力得到了回报,美国政府在五六十年代就开始对大沼泽地进行保护,1947年政府创办了埃弗格雷国家公园,杜鲁门总统亲自致词。同年,道格拉斯出版了《埃弗格雷:草之河》一书,第一次详尽地续写了大沼泽历史。20年后,78岁高龄的道格拉斯成立了“埃弗格雷沼泽地之友”。今天这个组织已经有7000多成员,并且仍旧为了埃弗格雷的未来而斗争。

  虽然现在越来越多的人站在了环保一边,但是很多矛盾还很难解决,制糖公司对于沼泽地的污染就是最严重的一个例子。在甘蔗地里施磷肥是大湿地地区一项普遍的做法。在1979年之前,含有大量磷的废水被定期从大湿地抽出,输送到俄奇却比湖中,导致该湖富营养化严重。

  “保护我们的大湿地”是由玛丽·巴利领导的民间组织。1996年,该组织在佛罗里达的民意调查中提出了宪法修正案,要求农场主为他们在大湿地农业区生产的每磅糖征收1美分的税,这些税款将用来资助湿地的清洁工作。制糖业主马上开始反击,动用各种手段阻止这一法案的通过,法案最终在他们的阻挠下没有通过。
  事实上,甘蔗糖业参与了政治,这是使环保人士如何呼吁都显得力不从心的原因。从1988年到1994年短短6年时间里,佛州的超级糖业公司总共为美国总统竞选活动募集了550万美元资金,这与该公司本身的规模是不相称的。1999年,糖业巨子范朱尔为支持佛罗里达州的民主党参选,举办了一个耗资2.5万美元的盛大晚宴。有60位嘉宾参加了这个晚宴,其中包括比尔·克林顿。在农业部门,只有烟草公司在竞选和游说议员方面所花的钱高于这个数字。

  一些环境学家甚至也与超级糖业公司公司沆瀣一气。查理斯·斯图尔特基金会是环境事业最慷慨的资助者之一———它在上世纪90年代为美国南部的湿地保护工程投资80万美元,但它同时也参与美国糖业公司的财政管理。美国糖业公司在1996年花了3百万美元阻止保护湿地修正案的通过,基金会对其与美国糖业公司的关系不作任何评论。

  世界最昂贵环境复建规划

  “综合湿地恢复计划”已经耗资100亿美元,计划30年完成。最初它几乎赢得所有人支持,后来由于利益冲突遭受质疑

  2000年,埃弗格雷沼泽的命运仿佛出现了转机。2000年12月,克林顿政府签署了“综合湿地恢复计划”。这项计划非常昂贵(计划耗资78亿美元,但到目前就已经超过了100亿美元),非常复杂(包括68个项目,计划为期30年完成)。这项繁重的工程当时相当受欢迎,国会以85比1的比例通过了这项计划,它赢得了几乎所有人的支持:包括环保人士,房地产开发商,共和党,民主党,蔗糖农民和渔民。

  “综合湿地恢复计划”的最初设想非常简单,就是将更多的水资源引入当地的生态系统,并让它们像以前那样流向南方。但在实际操作中,由于该计划不能冒出现洪水的危险,所以实际上它还是一项控制洪水,并且为南部城市提供更多的水源的工程。令人遗憾的是,5年后,即使是一个很简单的恢复计划也没有实施。这个全国最大的土木工程计划,世界上最昂贵的环境复建规划,由于利益冲突、国家的发展规划和州政府的漠不关心,很有可能化成一片沼泽。

  今年3月份,“综合湿地恢复计划”的负责人加利·哈德斯蒂先生在一份内部备忘录上写道:“我们几乎错过了所有的好时机。我们向国会保证的与我们做的大相径庭,湿地根本没有得到修复。”埃佛格雷沼泽地的修复从来不能如此简单。从理想主义的角度出发,将尽可能多的水注入整个生态系统的上部就可以了,因为这一区域恰恰位于农业区的下方。但是实际上,这是不可能的。过去的河道是沿着西南方向的弧线弯弯曲曲流动的,这就表示河流东侧的河水流动稍微要快一点。这种天然的“水墙”就起到了天然堤坝的作用,水流很巧妙地控制住了水流本身。但是自从美国陆军工程兵团改动了河道之后,这种天然的堤坝就崩溃了。现在硬要再次人工地利用自然的力量控制水流,就会有爆发洪水,淹没迈阿密和劳德戴尔的危险。

  所以,“综合湿地恢复计划”只好致力于重新开启位于该系统下半部分五分之四的旧河道。流经俄奇却比湖中上游弯弯曲曲河道,注汝俄奇却比湖的水流将被抽取出来,然后注入埃佛格雷沼泽地的下部。由于此举对中游河道的修复没有任何作用,所以该计划同样要求清除河道上的很多堤坝。比如,美国陆军工程兵团将在截断河流的L67堤坝上钻孔,允许水流通过。另外他们还要调高在大沼泽国家公园正上方的一条东西向森迈阿密公路的一段位置。

  但是环境科学家担心这种管理办法不能凑效,因为此地的生态系统早已千疮百孔。当然,通过这个计划,该系统的很多方面会受益,但是约翰逊先生指出,仅仅恢复五分之四的旧有河道,不足以挽救已经污染严重的南部河口。所以即使“综合湿地恢复计划”全线竣工,也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综合湿地恢复计划”之惑

  人们担心它将在利益集团的争斗中名存实亡,另一项忧虑就是该计划很多技术都没有经过测试,特别是储存和释放水源的技术。

  除此之外,人们对于“综合湿地恢复计划”最大的忧虑莫过于担心它将在利益集团的争斗中名存实亡,特别是发生在那些真心想要挽救湿地的环境学家和一心需要抗洪和充足供水的城镇居民之间的争论。

  从根本上说,这两者的目的并不会构成绝对的冲突,但是二者之间时有争吵。例如,佛罗里达鱼类和野生动物保护委员会有责任在所辖范围内尽量地杜绝狩猎,所以他们理所当然希望这些地方能够干燥一点,以便利于野生动物,例如鹿的栖息生养。但是该委员会也管辖着水源保留区,这就出现了矛盾,因为环境科学家始终坚持说,这些地方是旧日的河床,以后应该再次变得水源充盈。

  人们对于“综合湿地恢复计划”另一项忧虑就是该计划的很多技术都没有经过测试,特别是应用在该计划储存和释放水源的技术上。解决这个问题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买地,然后建立表面蓄水池,但是地皮在南佛罗里达州简直是昂贵无比。

  因此,“综合湿地恢复计划”决定在地面蓄水:在蓄水层下方300多米的地方,计划在湿季抽取数十亿吨水,然后再在干燥的季节释放出去。这种方法称作“含水层人工补给”。从其他地方的实施效果和在埃佛格雷沼泽的先期试验看来,将地上和地下储水结合不会带来太大的负面效应。

  但是,目前人工补给含水层的压力也很大,因为大量的水有可能使含水层周围的石层碎裂。“含水层人工补给”计划目前在埃佛格雷沼泽有大概330个钻井,没有人知道这么大规模的行动能否取得成功。那还有其他的选择吗?这个为期30年的计划,也许有一个出路,但是听起来令人难以置信。目前,很多矿产公司正在埃佛格雷沼泽和迈阿密之间挖掘石灰石,以提供城市的建筑材料。当他们全部挖空的时候,大概是2035年,那么这些废弃的采石场将成为巨大的盛水容器。不过,同样的,没有人知道拿它们做容器,会有多少水泄漏。

  重建埃佛格雷沼泽地不仅关系沼泽地本身,它也是如何人类与自然界的平衡难题的一个缩影。美国南部的飓风过后,找寻这种平衡点已经成为了一项公众政策,全国都在看着埃佛格雷这块土地。只能说,人们将“埃佛格雷沼泽地”的重建计划当成一个试金石,通过它来判断在周边的城市建设仍然飞速发展的情况下,自然生态系统是否能够完全恢复。如果这项计划成功了,它将成为全美国的典范,包括沿海地区。如果该计划失败了,清洁恢复计划还是会搞下去,但是作用却微乎其微。

  专家访谈

  “中国不能走美国的弯路”

  《新京报》:俞教授,您刚刚从佛罗里达大沼泽地回来,能谈谈您的感受吗?

  俞孔坚(北京大学景观设计学研究院院长):佛罗里达湿地的风景确实非常优美,特别是漂浮在河上有树木根茎组成的“树岛”独具特色。前不久,美国政府投入大量的资金,修复埃弗格雷沼泽区,包括购买土地,退耕还湿地,恢复河道等。这在主观意愿上非常好,但是主要的工程还是依靠大坝控制水流,而且政府向私人收购土地非常困难,导致这项计划在美国国内学术界争议比较大,目前并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成功。

  《新京报》:沼泽地的消失,对人类有什么影响?

  俞孔坚:有很多方面,首先是地下水的流失,导致土层盐碱化;再有就是人类强行排干沼泽,导致水分蒸发减少,大气环境发生变化,这些都可能影响人类的健康生活,还会造成物种灭绝,其他的生物侵入等后果。

  蒋高明(中国科学院植物所首席研究员):地区物种的变更有可能为人类带来潜在的危险。比如某些动植物的天敌消失,生态会出现整体退化,而出现新的天敌,生物有可能整体变异,就有可能出现不知名的病菌或是危害人类的种群,这些虽然是潜在的影响,却至关重要。

  《新京报》:美国的前车之鉴,对于中国有什么借鉴意义?

  蒋高明:中国也有这种情况,比如1998年的洪水,就是因为上游植被破坏严重,下游围湖造田,长江流域的缓冲能力严重降低,才导致灾难发生。目前中国已经形成了筑坝热,堤坝拦截了水流,虽然储存了水量,但却令自然不能像海绵一样吸水调节,如果不理智对待,对子孙后代是不负责任的。中国要加强对天然湿地的保护,不能走美国的弯路。中国要寻找替代能源,比如风能、太阳能,秸秆也能发电,要推广可再生能源,不能无节制的筑造堤坝。

  链接

  中国湿地保护现状

  我国是世界上湿地资源类型多、面积大、分布广的国家之一,到目前为止,中国共有湿地类型保护区310处,保护了近1600万公顷的天然湿地,约占中国湿地总面积的1/4.但是近几十年来,我国湿地面积急剧减少,许多湿地已名存实亡,成了干地。

  50年前,黑龙江省三江平原湿地面积有536万公顷,占整个平原面积的80.2%,是我国最大的湿地,在世界上亦属罕见,但现在只剩下难以连片的斑块状湿地113万公顷。50年时间,湿地锐减79%.若尔盖湿地位于青藏高原的东北边缘,沼泽面积曾达3000平方公里,是我国面积最大、分布集中的泥炭沼泽区。沼泽地中有大量的水生动植物资源,其中很多是高原特有种类。今天的若尔盖却严重缺水,不少人家靠打井取用地下水生存。

  另据统计显示,近40年来沿海地区累计丧失海滨滩涂湿地约219万公顷,相当于沿海湿地总面积的一半,沿海红树林已由20世纪50年代初的5万公顷下降到目前的1.4万公顷,72%的天然红树林已经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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