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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宾夺主”的绝色建筑——密尔沃基美术馆新馆

admin 2009-06-22 来源:景观中国网
卡拉特拉瓦以设计桥梁而举世闻名,他设计的桥梁结构优雅,展现出了技术理性所能呈现的逻辑美,而又仿佛超越了地心引力和结构法则的束缚。有的时候,他的设计难免会让人想起外星来客,极其突兀的技术美似乎全然出乎地球人的常规预料。这当然是得益于他在结构工程专业上的特长。20世纪初,桥梁的设计一直被托付给了路桥结构工程师,建筑师退避三舍好像已成习惯。由于有了卡拉特拉瓦,全世界的建筑师们才忽然发现了新的课题,在20世纪90年代前后爆发了对桥梁进行建筑设计的热潮,从一个新的角度重新开始塑造城市中的这类元素,进而影响到城市的面

  

  卡拉特拉瓦以设计桥梁而举世闻名,他设计的桥梁结构优雅,展现出了技术理性所能呈现的逻辑美,而又仿佛超越了地心引力和结构法则的束缚。有的时候,他的设计难免会让人想起外星来客,极其突兀的技术美似乎全然出乎地球人的常规预料。这当然是得益于他在结构工程专业上的特长。20世纪初,桥梁的设计一直被托付给了路桥结构工程师,建筑师退避三舍好像已成习惯。由于有了卡拉特拉瓦,全世界的建筑师们才忽然发现了新的课题,在20世纪90年代前后爆发了对桥梁进行建筑设计的热潮,从一个新的角度重新开始塑造城市中的这类元素,进而影响到城市的面貌。
  威斯康星州密尔沃基的美术博物馆扩建工程是2001年卡拉特拉瓦在美国的第一个作品,这个作品依然带着“外星人”的味道,延续了独特的设计风格。美术馆此地原有一个旧馆,是在1957年由当地的建筑师事务所设计的,这一次卡拉特拉瓦加建的展厅,名号不大,却造成了绝对喧宾夺主的局面。

粼粼波光 在水一方

  卡拉特拉瓦的密尔沃基美术馆位于密执安湖畔,粼粼波光似乎是全球各地很多博物馆建筑不约而同偏爱的环境条件。在美术馆旁边还有另外一个建筑,是沙里宁1957年设计的战争纪念馆。为了尽情发掘地段环境与生俱来的优美潜力,卡拉特拉瓦把建筑放成了在水一方。
  正对着地段西面,是当地的重要干道,林肯纪念大道。卡拉特拉瓦沿着大道的方向新建起了一条拉索引桥,跨度长达73米,把人们的视线直接引到了新建的建筑上来,笔直的正对着新美术馆的主要入口。引桥的做法,和他在1992年为塞维利亚世界博览会设计的竖琴般的大桥有着类似的构造思路,不过是个具体而微的版本罢了。然而桥下并没有水,湖水是在美术馆的身后,这一道引桥应该只是个空间序曲。
  直冲着引桥的主入口其实有一对,分别位于桥面层和地面层的标高位置上,上下摞着,都被设在了桥的端头处。用拉索支撑的桥在桥头构成了传统的垂直塔门,给入口划出了一个醒目的画框。由于卡拉特拉瓦对混凝土承重结构的熟练把握,这个白色混凝土材质的塔门淋漓尽致凸显了雄浑茁壮的气质,一下子就把整个建筑的性格鲜明地和盘托出了。
  正对着塔门的轴线,比入口稍微靠后的地方,是这个引桥的拉索结构中的中脊。这个必不可少的构件以47度倾角升起,与桥面构成了空间关系上的平衡。中脊高达50米,与引桥的方向背道而驰,绷住了全部10条拉索,把桥面的荷载牢牢固定在高挑的桅杆上,也把人的视线和心情一起爽快地挑拨到了天上。一路行来的辛苦劲儿,陡然换成了远飞高翔的舒畅和自由。

流转灵动 结构纯美

  和一般建筑不一样的,这个美术馆在户外部分居然也设计了一组遮阳的百页,而没有把百页全都放进玻璃窗的内侧去。在桅杆下面有相当大面积的玻璃屋顶,罩着的就是上下两层门厅后身共通的中庭空间,没遮拦满满灌进阳光去怎行,那是不能不加以节制的,于是卡拉特拉瓦干脆把这一部分的遮阳百页放在室外,直接串在了桅杆上,如同一叶纤细的羽毛片。随着一天里时间的流转,白驹过隙的感受也荡漾在这片羽毛间,它会随时跟着阳光调整自己的角度,如有灵性,在城市中静谧的湖边悄然微颤。
  门厅以内的室内空间,更是几乎通身纯白的格局,而遮阳板设计上那一丝纤巧的痕迹则荡然无存了。早在1983年设计苏黎世的一个火车站的时候,卡拉特拉瓦就已经充分开掘了混凝土结构的雕塑表现力,把50年代由沙里宁和布鲁诺·奈尔维发扬到了巅峰水准的结构美,做得更进了一步。在米尔沃基美术馆里,他以厚重的混凝土拱作为基本元素反复叠加,一通操控下,与沿着南北轴线向北伸展的展览空间产生了统一的形象特征,都归结在了遵循结构规则的绵长韵律中。最简单、最朴实的结构功能,造就了极其雅致而壮丽的美。由于混凝土的拱远远伸出的远端正好为展廊托出了檐口,因此展廊里能照得到的,基本上只是室外地面反射回来的漫射光,既能保证足够的自然采光,又避免了阳光直射对藏品的破坏。长排拱的重复让人联想到教堂时代的结构方式,自然又为这个空间添了几分神圣感。据说,这个美术馆里陈列的多是上好的艺术品,放进这样的展廊,也不算辱没了。

美的回归 与自然交辉

  这个建筑无论放在什么地方,都一定是个绝色,别的建筑是没法儿和它比肩而立的。2001年由美国《时代》杂志评选的年度设计榜上,米尔沃基美术馆被举为头名,这个排行榜,不仅收罗了当年的新建筑,还包括家具、汽车、时装设计乃至于电影的美工设计,可见行外的人们被它感动的程度。难得卡拉特拉瓦把烂熟的老式建筑材料钢筋混凝土耍弄到了得心应手的程度,居然借此再把烂熟的结构审美推到了你的鼻子尖儿。有很久了,建筑师和结构工程师之间泾渭分明各司其职,而且,说心里话,有很多建筑师只把结构设计看成是不得不容忍的束缚和累赘,是戴着跳舞的枷。专业细分的行规多年来让人们以为,只要灵光不断,如打火机般,就是本分了,让房子立起来不倒,俗务罢了,留给结构工程师去算也罢。却是忘记了,文艺复兴的建筑巨匠们,会以结构想象力作为新创造的出发点。周遭所有相关的艺术和科学门类都为我所用,这样的盛况本已难在,竟又意外出现在新的世纪转换点上,可不是让人喜出望外?
  从20世纪80年代以来,无论是后现代主义,还是解构主义,都摇动旗号,以丑以怪以非理性掀起了审美价值观上的革命。如若有谁还在大言不惭地喊叫着建筑的美,则其老土无疑了。新奇而丑怪,看久了以后就不再新奇,而更加丑怪,有的时候难免会折磨看的人心情沮丧起来。忽见卡拉特拉瓦这清新大胆的建筑,看到美的回归,情不自禁为之大快。以技术能力探究人类制造美的潜力,以自然法则创造的人工造物而又与自然交相辉映,这股豪气,和文艺复兴时期的气度一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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