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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之下,其实如何?

admin 2005-12-29 来源:景观中国网
  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ICOMOS)第15次大会在西安的召开,将这一年的中国文博事业带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热度和高度。作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委员会的官方咨询机构ICOMOS将
  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ICOMOS)第15次大会在西安的召开,将这一年的中国文博事业带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热度和高度。作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委员会的官方咨询机构ICOMOS将会址移师到了中国,其后新疆维吾尔说唱艺术“木卡姆”和蒙古长调入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三批人类口头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使中国在这一年里几乎圆满地实现了有形和无形文化遗产保护领域的双丰收。而在种种真诚的呼吁、倡导和努力的发现、弘扬背后,未能完全退去的是像那座千年古城墙周围参差零落的绿色琉璃瓦大屋顶一般,在“怀抱盛唐气魄”之时,“行拉斯维加斯之实”的些许浮华、悖谬、名不副实。

  申遗:期待“得到”还是承担“守护”?

  河南省今年的一则报道称,申遗并没有为该省的一些景点带来门票收入的实际上涨;另一个争论得沸沸扬扬的事件则是:韩国将端午节成功申遗折射出中国相关部门的不作为和民族情感的淡化。两者共同影射出“申遗”在很大一部分国人心目中存在的误区:它成为地方、民族骄傲和自尊的承担者,或者说,更现实的经济利益的寄托。

  这可以解释部分地区申报物质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中不遗余力的宣传,要求基层“掘地三尺”的锲而不舍,以及对地区所有能沾边的文化资源的争夺。国家每年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申报的名额限制无疑使各省份有各自侧重安排人力、物力进行申报的重心,这种心理背景也许将在很长时间里,使专家呼吁联合进行申遗,以更完整地保护丝绸之路、京杭大运河等大遗产的心愿难以在缺少齐心协力的现实操作中实现。
物质与非物质遗产: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物质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很长时间里一直“各走各的路”。今年是中国加入《保护世界文化与自然遗产公约》20周年,我国著名的城市规划、文物保护和工艺美术专家郑孝燮、罗哲文和朱炳仁近日联名致信京杭大运河沿岸18座城市(区)的市(区)长,呼吁用申报自然文化遗产与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结合的创新思路,完善京杭大运河沿线区域遗产申报和保护的工作。
 
  在上海刚结束的“2005中国城市遗产保护国际论坛”上,不同领域的专家也提出,地方社会的一些风俗和习惯,某种程度上是当前在遗产保护理念推广中不可绕开的心理。当前遗产保护实践的良性运作,需要从对一个历史建筑实体的简单物质维护,转向整合建筑学、民俗学等各方面的学术资源,获得对遗产生存环境、社会背景等更全面的认识。这一理念的提出,比《西安宣言》中对古迹遗址生存的物理环境背景保护更迈进了一步。但现实中,管理部门的多头和各领域专家统一指导平台的缺失使这一共识的实施还处酝酿阶段。
民间保护力量:非制度化能走多远?
 
  今年1月1日起,国内第一个地方性建筑保护条例《上海市历史文化风貌区和优秀历史建筑保护条例》实施后,申请城市历史建筑增加了新渠道。本月初,国内首批个人私宅申请“优秀历史建筑”名单在上海正式公布;不久前在成都举办的“2005年全国文物局长会议”传来消息,我国文物部门将在“十一五”期间力争新建300座博物馆,以新建民族、民俗博物馆、扶持民办博物馆为重点。上海日前召开的市行业博物馆工作会议上,也透露各行业博物馆已由2000年的十多家达到了现在的42家,占全市博物馆总数的42%,还有十多家正在筹备中。
 
  民间文物保护力量在今年特别被看作文博事业建立与过去完全依赖政府不同的新体制的重要途径。与此同时,是众多民间博物馆在豪情满怀的崛起后,由于资金投入保障的缺乏和管理体制的不完善而难以为继或悄然倒闭。还存在少数将办博物馆作为企业投资、获取赢利的隐秘渠道等目前尚未完全浮出水面的问题。重要的原因在于民间博物馆的“非盈利性”在法律意义上定义的模糊和对其健康运作的制度性保障的缺失。
 
  专家提醒:不能只看到国外文博事业发展的蓬勃现象而忽视其背后的机制,盲目在硬件数量和发展速度上追赶他们。许多地方的政府已表示将尽快研究制定相关政策,而一年前,建立更多民间博物馆的计划还未出台时,中国第一家私人博物馆主马未都的呼吁言犹在耳。

  年度亮色:合作与回流

  在美国与英国、意大利,英国与希腊、非洲等地频频发生的历史文物争端,将这一年的全球文物市场拖入一个几乎难以用当代的法律或道德标准来澄清是非的泥潭的时候,中国在这一年里却真正实现了以文化的“软力量”进行“乒乓外交”的“开放促发展”。
 
  上周,中国和肯尼亚在蒙巴萨正式签署了中国与非洲国家历史上第一个合作考古协议,计划对肯尼亚沿海一带的“郑和遗迹”进行联合考古研究,以揭开东非的中国人后裔之谜。此前,南京市与意大利卢卡市就古城墙保护展开合作;与中国有“遣唐使”渊源的日本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主持下,将“保护世界文化遗产日本信托基金”投资于西安大明宫含元殿保护修复工程;故宫、上海博物馆、敦煌研究院等大型国内文保机构在资金、信息和文保科技领域从世界同领域享有盛誉的盖蒂博物馆文物保护中心获得了切实的支持和资助。这也许可以看作今年国内文保事业最大的亮色———东方远古文明走出黄土地厚厚的历史烟尘的契机。
 
  与此同时,中国民间商人以拳拳之心促成国宝文物回流的义举,也在某种意义上,给深陷历史纠纷的西方国家一个爽朗、明亮的“中国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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