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世界遗产大会世界遗产的中国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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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6-29
来源:景观中国网
世界遗产大会,使苏州成了一个真正的“秀”场。 苏州会议中心的广场上,南京明孝陵的巨幅照片雄姿傲人;会议中心休息大厅的长桌上,各种精美小册子排成一长溜,宣传各地的
世界遗产大会,使苏州成了一个真正的“秀”场。
苏州会议中心的广场上,南京明孝陵的巨幅照片雄姿傲人;会议中心休息大厅的长桌上,各种精美小册子排成一长溜,宣传各地的申遗梦想……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教科文执行局主席瑞德用惊叹的口吻对记者说:我们曾埋怨人们不了解保护世界遗产有多重要,可现在,你看中国的热情!
1989年,在联合国成立世界遗产委员会17年后,中国才第一次有了被核准的世界遗产;而过了14年,中国的世界遗产不仅迅速增至29处,还有数以百计的预备遗产等着国家选送上报。
热情申遗是好是坏?世界遗产在中国遇到了怎样的问题?各地蜂拥申报,是否需要总体调控?记者就这些热点问题,采访了部分与会的中国官员和专家。
[B]申遗过程也是保护 [/B]
记者:1997年,苏州园林进入世界遗产名录,去领证书的局官员寂寞归来,无人迎接;可现在,苏州言必称世界遗产苏州园林和昆曲,为古城申遗更是一出手就是上百亿。这种冷热变化,其实也是中国数十年间对申遗态度的转变。如今各地出现“申遗热”,我们当如何看待?
郭旃(国家文物局文物保护司巡视员、世界遗产处处长):中国产生“申遗热”是有原因的。首先中国文化确实是世界文化中的重要一支,具有代表性和普遍性的遗产很多;其次,最先几批申遗成功的地方既提高了知名度,又增加了旅游收入,有“榜样”效应。其实,申遗过程也是保护,要看到这种“热”背后的积极性。
郑孝燮(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保护委员会副主任):有人说遗产热该降温了,我说不是降不降温的问题,而是提高认识的问题。过去世界遗产可以赚钱,那是因为少,物以稀为贵,所以大家都抢着申报。其实,保护遗产,成本很高,是一件奢侈的事,能认识这一点的,就不会盲目上。
[B]《凯恩斯决议》难改 [/B]
记者:教科文组织总干事松浦晃一郎昨天说,越来越多的遗产要求进名录,已使教科文组织面临一系列问题。所以,2000年世遗大会通过《凯恩斯决议》,其中规定一个国家一年只能申报一个项目。这次会议要重新审议这个决议,改写可能性大吗?
谢凝高(北京大学世界遗产研究中心主任):这规定其实不符合联合国《保护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公约》的精神。国有大小,资源有丰富和贫瘠。拿中国来说,疆域辽阔、地形复杂、气候多样、物种齐全、历史悠久、民族众多六大要素决定了我们必定是一个遗产丰富的国家。《公约》对什么样的遗产进名录,有一整套标准,如果像分配一种利益似的搞均摊,岂不矛盾?
郭旃:《凯恩斯决议》的出发点是为了保证世界遗产的资质和可信度,但采用的方法却是一刀切,未免有点武断,很多国家都有意见,特别是178个世界遗产委员会缔约国中还没有世界遗产的49个国家。不过,我认为该规定在本次会议上出现松动的可能性不大。一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确很难再找到一种更好的平衡方法;二是世界遗产委员会的21个代表国家,申遗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眼下更关注的是保护问题。
[B]濒危名单不见中国[/B]
记者:说起保护,对已进名录的各国世界遗产进行评估是本次大会的重要议题。郭旃将全程参加此次大会的主席团会议,能提前评价一下中国29处世界遗产的保护状况吗?如果有问题,主要在哪里?
郭旃:总体说来还是好的。目前世界上有35处世界遗产被列入濒危名单,中国不在其列。我们的武夷山、龙门石窟、九寨沟,以及布达拉宫,国际上公认其保护已达到世界先进水平,还有一部分处于中流,只有小部分有问题。主要问题有三个:一是重景点轻景观。外国专家有评价说,有的中国遗产“景点之内美极了,景点之间丑极了”,说的就是遗产保护不注重周围的环境配套。二是重利用轻保护。国内半数以上世界遗产存在过度开发的毛病,比如帝王宫殿、陵寝,古代只有很少人进得去,现在成千上万地涌进去,怎能受得了?三是公约意识不强。《公约》明确规定,不论在世界遗产范围内还是在其缓冲区内进行建设、开发,都要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报批,可国内很多地方都不遵守。
[B]避免重复盲目申遗[/B]
记者:大家都知道中国有一份自己的遗产预备清单,有说28处,有说100多处,还有的说1000多处。为何说法不一?什么样的遗产能进清单,有没有专门机构说了算?
郑孝燮:出现这种情况说明,中国申遗存在多头管理的问题,管的人多了,等于没人管,所以必须大大加强联合国驻我国教科文组织的力量,并在该组织下成立中国的世界遗产专家咨询委员会,从申遗源头抓起,避免各地重复、盲目申遗。
郭旃:这件事情已经在做了。我们正在梳理专业咨询渠道,重构评审机制,筹建专家委员会,再过三四个月,大家就可以看到这些新变化。届时,将有一份全新的预备清单,真正指导未来5年到10年中国的申遗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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