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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城市的敌人还是救星

admin 2004-07-25 来源:景观中国网
  [B]本月12日,英国《卫报》选载了建筑师格莱汉姆·莫里森在《建筑师学报》“波维斯奖”午餐会上的激烈发言。在发言中,莫里森抨击了许多当代著名建筑师,认为他们的作品造型
  [B]本月12日,英国《卫报》选载了建筑师格莱汉姆·莫里森在《建筑师学报》“波维斯奖”午餐会上的激烈发言。在发言中,莫里森抨击了许多当代著名建筑师,认为他们的作品造型过于大胆、过于怪诞,这些所谓“标志性建筑”非但没有为城市增光添彩,反而破坏了整个的文化氛围,成为城市的累赘,甚至城市的敌人。 [/B] [center][img]http://www.landscape.cn/upload/news/2004725152236565.jpg[/img]■西班牙毕尔包市古根海姆美术馆外景[/center]   [B]螺旋式、茧形、云雾状和旋涡状的建筑最受青睐,因为它们能唤起诗意的感觉。 [/B]   莫里森认为,建筑一直在追求一种“偶像化”的效果。在古时候,它们表现为教堂和寺庙。在当今这个世俗时代,我们依然在追求这样巍峨、庞大、让人肃然起敬的东西。于是,建筑师将这种梦想注入到他们的设计当中,使自己的作品带上神奇的色彩,在造型方面,螺旋式、茧形、云雾状和旋涡状成为最受青睐的,因为它们能唤起某种诗意的感觉。通常,建筑师将本来可以很简约的设计搞得很复杂,实际上不是为了增加什么实际功能,而只是为了吸引人们的眼球。   在发言中,莫里森表示,一个“明星建筑”(celebrityarchitecture)的时代已经来临。这些建筑根本不顾及四周的自然环境和文化氛围,相反,它们使自己成为“明星”,成为公众关心的焦点,并因此在很大程度改变了城市的面貌。   [B]一个没落的小城市来了个奇迹般的大翻身,晋升成欧洲新的艺术文化中心。[/B] [img]http://www.landscape.cn/upload/news/2004725152223607.jpg[/img]   被作为典型拿出来批判的,就是著名建筑师弗兰克·盖里的名作———座落于西班牙小城毕尔包的古根海姆美术馆。提起这一美术馆,在建筑界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前,毕尔包是一座靠海的工业小市镇,随着钢铁、造船业的衰退而没落,残旧的港口和工业区以及失业的人潮,搭建起“夕阳城镇”的街景。然而,这一幅破败的景象随着一座令人惊艳的美术馆的进驻而完全改观。由闪闪发亮的钛金属覆盖、有着透明玻璃墙幕和厚重质感的石灰岩,座落在城市中心旁2.4万平方米的土地上,毕尔包古根海姆美术馆成为这个小城的重心。   筹备4年、建造3年,请来国际建筑大师盖里精心打造,造价9000万美元的美术馆,加上古根海姆基金会素负盛名的艺术品收藏,吸引着欧洲庞大的艺术爱好者群体。1997年底,美术馆开幕,一年之内就吸引130万参观人潮:到第3年时,带来的经济效益已超过4.5亿美元、共吸引400多万游客,上交政府1亿美元的税收。随着美术馆启用,城市的活力也跟着苏醒了,毕尔包市建起了机场、地下铁路、新的码头。短短几年之间,一个没落的小城市来了个奇迹般的大翻身,晋升成欧洲新的艺术文化中心。这一成就,也为建筑界和城市规划领域创造了一个新名词———“毕尔包效应”,专门用来指此类前卫建筑成为城镇救星的现象。   [B]‘毕尔包效应’作为一个坏榜样,鼓励了普通人对奇形怪状的建筑的向往。 [/B]   在许多人眼中是完美神话的“毕尔包效应”,却受到莫里森的批评。他认为毕尔包的古根海姆美术馆首先不是一个伟大的建筑作品,虽然它得到大众的认可,但实际上该建筑的风格既不新颖也不成熟。盖里过于抽象的构思没有给观者一个具体的信息:这幢建筑究竟是干什么用的。如果说毕尔包的古根海姆美术馆本身尚没有太多问题的话,那么它的跟风者要面对的问题就太多了。莫里森指出,“毕尔包效应”作为一个坏榜样,鼓励了普通人对奇形怪状的前卫建筑的向往,似乎建筑不搞得很古怪就不是好建筑似的。长此以往,建筑师势必挖空心思地创造“奇迹”,想方设法使公众“震惊”。每个新建筑的造型出来都必须是让人印象深刻的,必须是“明星”一般的。莫里森将其视为一种自我沉溺的游戏。   在莫里森看来,甚至毕尔包的成功也不完全取决于奇异的建筑风格。滑稽的是,现在许多落后的小城镇都在考虑用前卫建筑来带动本地经济,却完全没有考虑过,华美的建筑可能反衬出该地的贫穷落后。   [B]一个城市,到底需要多少‘标志性’建筑呢? [/B] [center][img]http://www.landscape.cn/upload/news/2004725152249721.jpg[/img]■古根海姆美术馆庞然大物式地出现在城市中,彻底改变了城市的整个面貌。[/center]   莫里森又以伦敦泰晤士河两岸的建筑为例解释说,由于这些新建筑“各自为政”,它们之间的风格常常是矛盾冲突的,于是,原来那个形象和谐统一的伦敦变得分崩离析。过于追求特别,最后反而搞得像一堆大杂烩。伦敦城市规划的失败让有良知的建筑师痛心疾首,莫里森问道:“一个城市,到底需要多少‘标志性’建筑呢?”   现代建筑在风格创造的路上越走越远,建筑本来的实际作用反而被贬抑到次要的位置上,这是建筑的悲哀,也是人类的悲哀。莫里森认为,建筑不能再不顾整个城市的形象自由发展下去了,所有建筑工作者都必须承担起对城市的义务。   在阐述的过程中,莫里森也举出了一些自己认为成功的案例。这就不免暴露出他想法的局限性,比如他赞赏悉尼歌剧院、巴黎蓬皮杜中心这样经典的现代建筑,可他忘了这些建筑也曾经被认为过于怪诞,与城市的风格矛盾。他对伦敦“千禧眼”大转轮表示欣赏,许多城市规划专家也未必能够同意。总之,莫里森提出了一个很尖锐、很有意义的问题,但究竟如何解决这一矛盾,恐怕还要一直争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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