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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姆库哈斯:经济全球化对建筑风格和城市身份的影响

admin 2012-06-01 来源:景观中国网
作为一个当今顶尖建筑师事务所OMA的负责人,雷姆库哈斯(Rem Koolhaas)是个真正的国际化建筑师。为了到世界各地参与竞标和监督立项,他曾经在一年中有300天住在旅馆内。2000年雷姆?库哈斯成为普利策奖得主,普利策评委认为库哈斯是当今世界最具天才及创造力的建筑师之一,是荷兰新一代建筑师的领袖。他不断求新求变,构思极佳,还有能让建筑唱歌的本领,在当代建筑界享有崇高的地位。他领衔完成的CCTV新楼设计方案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作为一个当今顶尖建筑师事务所OMA的负责人,雷姆库哈斯(Rem Koolhaas)是个真正的国际化建筑师。为了到世界各地参与竞标和监督立项,他曾经在一年中有300天住在旅馆内。2000年雷姆?库哈斯成为普利策奖得主,普利策评委认为库哈斯是当今世界最具天才及创造力的建筑师之一,是荷兰新一代建筑师的领袖。他不断求新求变,构思极佳,还有能让建筑唱歌的本领,在当代建筑界享有崇高的地位。他领衔完成的CCTV新楼设计方案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近期有国外媒体对库哈斯进行了专访,具体讨论了21世纪经济和文化的全球化发展对现代城市和建筑产生的影响。为了将其中一些高屋建瓴的思想传递给大家,畅言网对本次采访内容进行了翻译整理,希望能对大家有所帮助。 

  媒体: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对于企业和开发商来说,在全球范围内开展业务已经变得越来越便捷。那么,这是否会对一座城市的建筑风格产生影响呢?或者说是否会使业主在设计风格方面的要求发生变化呢?

  库哈斯:这个问题非常中肯,以至于我都难以回答。从很多方面来说,这个世界都在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经济全球化有积极的一面,也有消极的一面。我们这一代的建筑设计师算是第一批开始活跃在全球范围内的设计师,我们有机会在很多不同的城市重复同一种建筑风格,推行我们的设计理念,使之与各地的风俗文化碰撞、融合。

  我们在中国的CCTV大楼方案和在卡塔尔的一个设计项目就与当地文化产生了深度碰撞,对于OMA来说,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些碰撞给我们上了一堂生动的人类学课程,它使OMA在整体上发生了转变。如果你对待建筑设计足够认真,而且勇于承担责任,那么这种碰撞将会带来丰富的文化交流。

  在世界各地的不同城市重复同一种建筑风格,有时也是受利益驱使,而且这种情况很普遍,这就是经济全球化给建筑设计带来的负面效应。

  媒体:您认为一座城市的主要建筑是如何影响其城市身份和文化的呢?

  库哈斯:正如我所提到的,某种建筑风格的重复总是会引发人们对于一座城市身份的忧虑。当一座建筑不能反映和代表当地文化特点时,当地居民和政府都会本能地进行抗拒。这种情况在中东地区尤为普遍。有很多国际化的设计师都力求使他们的设计作品忠于当地环境,于是他们设计的建筑往往代表了不同地方的各种历史性标志,比如鸽子、骆驼和鹰等等。

  追溯到一百多年前,你会发现印度、泰国、中国、非洲、荷兰和俄罗斯都有很多代表当地文化特色的建筑。但是现在,所有这些符号语言似乎都已消失殆尽,世界各地的建筑似乎都融入到了一种看似统一的全球化风格之中了——这种消失过程与很多口头语的泯灭过程非常相似。

  不过,还是有不少建筑保留了当地的风格特色。比如,新加坡的高层建筑与巴黎郊区或者中国的高层建筑之间就会有很大的区别,它们代表了各自的文化,尽管在表现形式上与过去大不相同,但是仍然宣示着其独特的文化背景。

  另外,很多地区的文化也延续了其独有的特质。比如,如果说某人是一位日本建筑师,这种说法是说得通的;而如果说某人是一名美国建筑师或者荷兰建筑师,那么这些说法就不大能让人理解了。因为荷兰的建筑风格已经完全融入到了国际化的现代风格中,并且与之形成了共鸣和紧密的联系,从而失去了其原本的身份特征。而日本则始终保留了他们过去的建筑风格,哪怕是一座现代化的建筑也会体现对其传统风格的尊重。日本的建筑风格仍然保留了谨慎和精细的特质,而并没有屈从于宏大的建筑规模。

  媒体:有很多未来因素会对建筑的设计、建设及其使用寿命产生影响,比如政治因素、经济和文化因素,以及建筑物自身的因素等等,那么请问您在设计过程中是否会考虑这些未来的因素?

  库哈斯:建筑设计师的工作方式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完全、精准地按照业主提出的设计要求工作;另一种则是对业主提出的要求进行分析和审视,进而提炼出最终的设计要求。对于业主所要建造的建筑物能否对社会产生价值,我们必须做出评判,这是作为设计师的必要工作。

  我们设计的每一项建筑都已经超出了其原本的要求范围,我们总在试图发现一些潜在的价值,而这往往是业主没有或者不会意识到的。比如我们在伦敦设计的Rothschild银行大楼,我们发现,如果将这栋大楼抬离地面,就能很好地展现伦敦的过去。不过开发商对此极力反对,但是我们是有能力做到的。

  创作设计上的灵活性使我们的建筑作品具备了更广泛的用途,使之得以很好地适应新的经济形势和城市环境。OMA一直试图最大限度地保证建筑物的包容性,而将其仅代表某一方面的特性最小化。我们希望设计出的建筑物是可以演化发展的。回顾过去,你会发现有很多建筑是可以具备很多方面的用途的,有的建筑建成时只是一所住宅,后来则被改建成了一座办公楼,将来还有可能被改成其他建功能的筑。一座建筑至少有两次生命——第一次生命是建筑师赋予的,第二次生命则是建筑本身演化出来的,而且这两次生命向来是不会重复的。

  媒体:在您的第一本书《癫狂的纽约》(Delirious New York)中您曾写道:“曼哈顿就是20世纪的罗塞塔石碑。”那么,对于21世纪,您认为哪一座城市充当着这样的角色呢?这座城市是否就在中东或者亚洲?(罗塞塔石碑,Rosetta Stone,制作于公元前196年,刻有埃及国王托勒密五世诏书。石碑上用希腊文字、古埃及文字和当时的通俗体文字刻了同样的内容,这使得近代的考古学家得以有机会对照各语言版本的内容,解读出已经失传千余年的埃及象形文的意义与结构,而成为今日研究古埃及历史的重要文物。)

  库哈斯: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在20世纪,曼哈顿很好地体现了的当地特色,很少有城市能够做到这一点。我甚至都有些不确定21世纪是否会有一座类似的城市。我认为尼日利亚的拉各斯和中国的一些城市在这方面都还不能与20世纪的曼哈顿媲美。目前我在卡塔尔首都多哈工作,这座城市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包括这里的教育、政治、文化、娱乐和体育都在变化,而且OMA也以一种主动的姿态参与到了这种变化潮流之中。

  全世界范围内的很多城市都在经历再造和形象重塑的过程。引发这些再造和重塑的动力往往来源于两个方面,一方面是由于负面压力迫使再造发生,比如拉各斯;另一方面则来自城市自身发展的产生的能量。城市是释放能量的机器,当能量蓄积到一定程度,当这座城市的未来变得足够清晰,那么改变就一触即发了。西方国家的城市之所以显得沉闷,就是因为如此:西方人哪怕累到精疲力竭也不会想到改变,至少不会想到类似世界其他地区的改变方式。在有些地方,尤其是中东和非洲,那里的城市正经历着真正意义上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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