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和平(中国)总监:卢思骋
由于兼顾项目发展和对外宣传工作,思骋需要常年在各地奔忙,他的儿子刚刚一岁半,想起爸爸不在身边陪伴的时候会哇哇大哭。孩子尚无法理解,爸爸和很多叔叔阿姨共同奋力追求的,仅仅是一种色彩的象征意义。
世界原来是这样的!
“我可不想将来我儿子像我那样。”回忆起自己学生时代对学生运动的“疯狂”劲,思骋至今仍然心有余悸。世界究竟什么样?学生运动的前线情况如何?思骋借诸多出国交流的机会进行观察和体验。即便是长途跋涉,激流险滩甚至是战火纷扬,他都不曾犹豫:“没关系,去!”
亚洲新闻台这样介绍思骋:“他年轻而胸怀‘敢为天下先’的志向,他是新一代环保行动者的代表。对环保的一腔热情,将他从沙捞越的原始森林带到菲律宾的军事基地……”
思骋说:“1992年,在我前往马来西亚沙捞越的热带雨林,帮助当地原住民阻止非法木材贸易的时候,发觉到了自己对于环保的热情。在那次行程中,我作为一个在城市长大的人,不仅见识了美丽的森林,还惊讶地看到当地认字不多,交流不畅的小孩都能在自然环境下巧妙地生活,我深受震撼,原来,大自然与人类生命和生活的关系是如此地奇特!现在,这片森林在跨国公司的破坏下已经所剩无几了。绿色和平保护天堂雨林的工作,就是要帮助现有热带雨林无助的原住民,挽救他们的家园,挽救地球的财富。”
改变是可以做到的
思骋开始关注社会,了解学生运动,是源自少年时代对美国六十年代摇滚乐的喜爱。在摇滚的光影交错中,有“爱与和平”的世界和平等自由的梦想。1994年,他前往加州大学伯克力分校,学习“和平与冲突研究”。
“选这个学科是因为之前我看过《Berkeley in the Sixties》,这部记录片讲述了六十年代美国大学校园里多种多样轰轰烈烈的运动。片中有这样一个片断——当警察驱赶那些占领了行政大楼的学生时,问到一位穿着体面的女学生:‘你想像淑女一样自己走出去,还是被拽出去?’她平静地回答:‘我要像个淑女一样被拉出去。’言语中彰显着一位淑女的尊严和一个公民的责任。”
时代大潮已经退去,回顾那种热情和抉择,思骋说,“他们坚信‘只要我今天采取行动,明天就是新的世界’,这是我们这一代人无法理解的。我们太习惯无力感了,这可能是因为现状看起来太坚不可摧,但其实,世界并没有变得那么不一样,改变是可以达成的。”
“比如我们的防治电子垃圾项目,2000年底,绿色和平在中国首先揭露了这个问题。当初,我们看到坐在垃圾堆里的小孩,心里在想:这么大的问题,真的可能解决吗?可是如今,我们已经先后收到了索尼、诺基亚、戴尔、联想等八家公司的无毒化承诺,同时,我们带动起了整个电子行业向良性发展转变。”
“我参与了这个项目的战略规划和资源分配,以及在国际上推动项目的发展。可以说,我们用了不到五年的时间,就实现了一个巨大行业的改变。我希望大家都能了解,只要有真心,有毅力,有聪明的方法,改变就可以达到!绿色和平要维护消费者的食品安全,推动可持续农业的发展,还要改变中国的能源结构,这些听起来都是那么不切实际,但我肯定,十年以后再回过头来看,我们会想——当时为何那么保守?”
“Be realistic, demand the impossible.”这句1968年法国学生运动的口号,思骋铭记在心。 脚踏实地,做不可能之事——的确如此!绿色和平正迈着坚实的脚步,朝着一种色彩的深层含义,朝着一幅图画的长远愿景,走向开阔,走向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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