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背景下的景观设计

北京大学第三届“景观设计专业与教育”国际研讨会
地点：北京大学图书馆北配楼一层学术报告厅
时间：2005年10月15日下午13：30—14：30
主持：李迪华　北京大学景观设计学研究院副院长
主讲：Dusan Ogrin（杜恩）　欧洲现代景观教育的先锋
　　　　　　　　　　　　　　　斯洛文尼亚卡布亚那大学教授
　　　　　　　　　　　　　　　北京大学景观设计学研究院客座教授
主题：在全球化背景下的景观设计（Landscape architecture in the globalizing world）

Dusan Ogrin（杜恩）　斯洛文尼亚卡布亚那大学教授

主持人：
　　我们今天下午的演讲开始，下面请杜恩教授做一个演讲。他是我所了解的在现在能够把景观设计理论讲清楚的专家，他热爱中国的学生，也非常热爱中国，他在来中国之前就准备好了讲座，但是看到中国近几年的变化以后他就改了自己的演讲题目，所以他今天的演讲专门是为中国的学生和专家准备的,我昨天晚上看他的报告看到凌晨1：30，太难得了！所以我们把翻译的任务交给俞教授。

杜恩：
　　下午好！非常荣幸在这里跟大家交流。我非常希望跟中国的学者进行交流，我在中国教书也真切地感到北京大学研究生教育是我们国家，最具有前景，最有希望的教育。过去一个多月跟我们北大深圳研究生院的研究生交流，以及对中国的了解，我决定改一下演讲的题目，原来是讲在全球化文化的个性，今天要讲更进一步景观背景下的作用和意义。
　　非常高兴俞教授能帮我翻译，希望能表达我的意思。
　　提三个问题，从三个问题来引导开始这个讲报告。第一个问题就是景观的独特性在未来全球化背景下是不是存在，景观设计学它的核心问题是什么？面对全球化景观设计需要解决的核心问题是什么？最后也是最重要的，面临未来景观设计学应该是什么样的状态？我的观点是非常乐观的，也就是景观设计师能够解决全球化背景下的文化个性问题。
　　未来我们面临是什么问题？我们面临是全球化的环境问题，还有人口增加带来的贫困问题，还是全球化带来的个性的消失，我不会讲太多这方面的问题。我今天主要讲关于文化价值的问题，文化价值和文化的遗产在我们这个时代在迅速的消失。所以大家知道我今天讲的题目跟我们日常所从事的景观设计工作有一定的距离。
　　在未来15年内，经过预测人类将建造以往所有加起来要建造已经建造过的还要多，在中国我们完全可以相信这个数字。我要讲的主要是景观设计师或景观设计学必须防止文化遗产的消失，为什么文化景观如此的重要？第一对中国这样5000年的历史所沉积下来的国家。第一点是历史。
　　第二点表明了人类是如何适应环境的，特别是适应艰难的自然环境，同时它是记载了这个社会历史过程中发生的各种政治的社会的事件，正像我们设计的景观一样，文化景观承载了很多含义。具有有文化内涵的景观为我们的后代提供了一种机构，一个生长的环境，对我们的后代有非常的有意义。20世纪最伟大的雕塑家说，我们的乡村的消失，我们田园的消失，很快就被人发现这将是我们未来的从来没有发生过的灾难，非常遗憾，某某论断在我们这里实现了。我们的五大洲的大地上的景观基本被破坏了，五大洲的快速发展导致了整体结构的破坏，包括生态价值的消失和文化价值的消失。所有的地区性景观，地域性景观都有它的独特性，所谓的文化，景观个性，文化个性，是在独特的社会、政治背景下的景观结构空间的独特性，特别像中国这样有它独特的个性。
　　个性或者叫身份，文化的身份在过去也表现在各方面，包括穿着、语言和饮食、口语都反映它的文化个性或者身份。这种文化的个性最充分的反映在物质空间上，包括建筑，我们的村落、城市、我们的景观，所以景观对于一个国家的身份，一个民族的身份是关键的，最主要的一个身份证。下面给大家看几张照片，是梯田景观。
　　这个梯田景观是需要最高的技术来维护，来建造。这是菲律宾的稻田、梯田景观，中国是造梯田最好的一个国家，这个照片是河北的一张照片。
　　这是在2000多米高原上居住，他们主要放牧，这是一个独特景观，在夏天形成的独特的景观。
　　这张照片很清楚的告诉你这个土地是什么功能的，不需要更多的解释。
　　这是一个以水决定景观的形态，它是根据地形变化的。
　　这个是在我的国家里，除了刚才讲的植被的种植按照水的形态进行以外，村落的布置也是按照水的布置，在长江流域可以看到。
　　这是荷兰的农业景观，大家可以看到所有的田块都是和水渠垂直的，便于灌溉，田块的尺度跟灌溉的长度是一样的。
　　这个是大家知道新疆的坎儿井，它把雪山的水上千里、上百里的引到平原上来，把坎儿井底下挖出来的土放在上面，这是很独特的。
　　全球化带来的灾难是景观的消失。为什么会消失呢？全球化的主导因素，就是我们的产品全球化，为了生产粮食，我们大面积种植一种粮食，导致以前我们小规模、小农经营的消失，使景观变得单一化。第一就是农业的单一化。第二就是我们放弃了传统的建筑方式。这就是房屋、材料的工厂化生产导致乡间景观的消失，这种单一的作物生产，怎么导致单一化呢？第一把植被破坏了。还有就是土地的平整，原来的地形消失了，把原来地形平整了，原来的丰富多彩的乡村景观因为现代技术的运用，包括平整技术、种植技术的运用而消失了，原来的乡村景观以顺其自然的地形、顺其自然的气侯来形成的，现在都是科技替代了这一切。刚才讲的其中包括大量水的、湿地的消失以及河流的水系的消失，结果这样的农业景观变得非常的单一，没有乡土的植被，没有多样性的景观，这样的景观导致的结果失去了丰富的体验，变得非常单一。这个景观更谈不上它的个性，更谈不上它的身份特征，它可以在加州建造，可以在欧洲建造，也可以在中国建造。
　　下面看的照片是西班牙的大面积、单一的种橄榄树，也是来自于政治原因，是独裁主义者，他下命令要进行这样的种植、生产，这样的事情也发生在苏联，单一的、大面积种植小麦也是这样的结果。这是一种政治景观，我们不光在我们停车场、公园、城市里面看到政治，在种植里面也看到政治，一排的橄榄树可以延长到几百里以外，这样大面积的种植。这个刚才讲不光它反映了政治，刚才讲的独裁的政治，他必然导致生态上一种灾难，这种生态灾难在美国20世纪20年代也发生过，当时的耕种不按照地形进行更正，导致美国中部的沙漠化，这样也会导致同样的恶果。现在必须引用小林教授讲过的，公众参与的问题，他问的问题是谁同意这去种？是谁从文化上认同这么去种的？我非常遗憾告诉大家那张油菜花是我的国家，在社会主义运动下形成的一种景观。所以在当时的社会主义运动下只种了几个品种的植物，这个是为了市场的需要，为了大面积的生产的需要，我们国家也是这样，当年大面积搞这样单一化。
　　关于全球化，要讲的几点，第一个真正的全球化不管你有多偏僻的地方，多小的地方都要受到它的影响，没有一个村庄是不受影响的，除非你把电视机仍出去，全球化是迅速的，中国将是全球化的受到灾害的一个国家。我30年前第一次来中国，当时来的时候是一种文明的剧变，感受到一种文明的落差，所以对照30年前有一个巨大的文明的落差，我们毫无能力面对它，我们只能分析它，理解它，了解它。大家不要吃惊到底全球化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问题？我们这里的人来源于世界各地。
　　不久以前如果我们在一起开会的话，我们还会从穿着、首饰、项链甚至你的脸蛋多能知道你是从哪个村庄里来的，村庄和村庄都不一样，更别说是哪个国家来得了。今天我们在这里开会，今天我们看到来自全世界4个地区，有南美来的，有日本来的，有欧洲来的，还有中国的。但是看到我们几乎是一样的，头发是一样的，衣服是一样的，看中国电视，非常遗憾，在中国看到的电视和美国看到的电视是一样的，同样的化妆品、同样的技术、推销同样的产品。是谁决定我们穿什么衣服的？德国的品牌、美国的品牌，都是品牌决定我们穿什么，而不是我们原来的自己特色的东西决定我们穿什么衣服。开车，坐在汽车里面听到的音乐是同样的，而且这种音乐是来自非洲的，本来是自己独特的音乐现在变成全世界同样的音乐。我们现在开同样的车，就连建筑我们现在也是一体的，也全球化，我们翻开书你不知道这个建筑是来源于东京的，还是芬兰的，还是中国的，现在搞不清楚了。
　　美国有个非常受欢迎的作家，意大利作家，他写了一个科幻小说，讲的是一个乘客造访一个城市，下了飞机一看，到的地方跟原来的地方一模一样，同样的街道、同样的建筑、同样的房子、同样的装饰，他以为走错地方了，他告诉这个飞行员他想回去，回到原来的地方去。这个飞行员告诉他没用，你回去的地方也一样，所以说没地方可跑，将到达的未来的世界是一个没有差异的世界。我们是不是景观也要像这个城市一样呢？到处都是一样呢？在过去的漫长的专业的生涯中，我看过大量的所谓设计作品、项目，每一个项目都说它的设计跟环境相协调，这样的建筑在过去是这样，这是摩洛哥，它跟这里的跟这里的气侯，跟这里的景观相适应的。从上个世纪第一个十年开始，上个世纪一十年代开始，从第一个建筑开始，到后来的芬兰的建筑，一直到今天北大深圳研究院校园的建筑，你可以看到在这样强大的全球化动力情况下，我们的建筑已经是没有特色的，这个特色不光没有城市、没有区域的特色，甚至在全球几大洲都是没有特色的。这个是巴黎最近的一个住宅建筑，我们应该做什么？我们应该干什么？景观设计师在干什么？我们是不是把这个当成毫无作为来对待全球化，还是我们应该有所作为？是不是文化景观应该受到我们的关注呢？我的回答是我们应该有所作为，景观设计师应该认真的对待我们的乡村景观，我们的遗产，我们的建筑，强化它们的个性。
　　我现在讲的这些东西不应该当成只是宣扬推销本专业的理念，景观设计师拥有最全面的知识，最全面的知识结构来解决景观问题。也没有其他专业向我们景观设计师这样，能够掌握这么多的系统的知识和系统的技能来解决景观的独特性的问题。我们应该承担关键的角色，特别是在乡村景观的维护中承担关键的角色，而且我们有这种便利，我们可以跟建筑师，也可以跟农业师交流，设计出丰富的、有特色的景观。我们应该跟我们的农业师或者农民们讲，农业不光是生产食物的，而且还有其他的不同的价值，生态的价值，包括体验的价值。刚才讲的是景观设计师的设计责任，同时也是专业者必须驾起文化、景观、社会经济的这种桥梁，这样才能赢得景观设计师在社会上的地位和声誉。
　　现在我们不应该把景观作为一个边缘的学科来对待，在建筑和城市之间这样边缘的地带把它叫做景观。现在糟糕的是我们整个社会接受的关于景观设计师的一些非常错误的、片面的理解，这个理解是很狭隘的。大家看到百科全书对Landscape的定义，它的定义是非常狭隘的，但是我们现在接受这个定义，这是一个非常悲哀的事情。
　　应该怪的是英国的景观学会，美国的景观设计师协会以及像哈佛这样的学校，它没有真正跟公众去理解这样的定义，当然还怪全球景观设计师联盟，当然这不是法加多女士的责任，应该是十年前、十五年前就应该解决的问题，但是法加多女士从现在开始应该解决这个问题，就是对景观学科的定义，当然目前还没有完整的定义，真正反映我们学科的定义。
　　我下面讲的是景观设计，景观设计实际上可以为我们的职业带来很好的声誉，也就是它可以很好的解决景观的身份问题，我们民族的景观身份，民族的景观特色问题。我们有非常悠久的历史，我们有非常的好庭院，花园设计，在中国解决当代的问题下，我们也可以做出贡献，就是为中国自己独特的景观设计独特的形式和功能的结合。我看到好多当代的景观设计非常现代，非常新颖，但是对景观的独特性没有贡献，我认为是盲目的，没有方向的。好多这样的当代设计，很快就会失去它的生命力，很快就会消失，很快被拆掉。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就是回到对人的需要来设计，这样才能创造独特的景观。
　　这是一个反建筑的一个例子，大家知道这是法国，在法国总统直接授意下建设的公园，我是特别反对这样的景观的。报告很长，但是有很多让大家清醒的东西，这个也是很荒唐的。这样花上百万美元才能建造这么一个东西，在法国的高速公路上可以看到很多。中间白色的是一个厕所，红色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是法国的厕所，纯粹是展示性、无用的景观。刚才讲的是景观设计。
　　第二个领域讲景观规划。未来景观规划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领域，在未来无非是两大势力，一个是发展、建设、开发，一个是不建设、不开发，保护，这是两大需要协调的力量，在欧洲花了15年时间为了选一个机场，花了15年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个矛盾。刚才上午讲过公众参与的问题，我今天要讲的除了景观规划师，谁还有这个能力协调发展保护它们之间的矛盾，谁还有这个能力收集信息，解决这样的矛盾呢？只有景观规划师。这张照片属于我刚才批判的类型，也是我觉得不值得提倡的。
　　这个在法国，在法国规划了40个这样的中心，结果他们只建立了一个，其他没有实现。可以看到这样的建设基本上跟环境没关系，把整个景观都破坏了。相反刚才讲的是法国，那个在海边建造宾馆，建造乡间，另一个地方我们可以看到尊重的景观，尊重的环境，所有的建筑，布局都是按照原有的地形，原有的植被布置的，而且退后离开这个海边，离开这个沙滩进行建设。这是他们学校做的一个模拟研究，这个研究讲的是如果加入欧盟以后，它的景观将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模拟结果就是这个景观变得非常单一。为什么？因为好多蔬菜、食品都是从西班牙和欧洲其他国家进口的，它自己的国家不需要生产什么东西，所以它必然会导致大量的种植的植被的消失，造成景观的单一化的发生。这是另一个模拟，也是欧洲加入欧盟以后，也是不需要生产这么多的粮食和放牧，最后这个草原农田退化，最后恢复到没有任何特色的林镇。根据这个景观模拟可以预测未来景观朝什么方向发展，我们如何引导，如何重新规划景观。
　　这是莱茵河边的世界上最著名的葡萄酒生产基地，左边是传统的种植方式，右边是完全现代的种植方式，你可以看到这里的独特文化景观彻底被破坏了。这个是斯洛文尼亚和奥地利交界的地方的葡萄种植庄园，大家可以看到非常丰富的景观，非常文化的，同时也有生态。
　　以上是关于这个专业，关于我们景观设计学这个学科是什么样的构成，讲了两个部分，一个景观设计，一个景观规划，在许多大学里面都没有把这个搞清楚。
　　景观规划在许多大学是不讲的，而景观规划是非常重要的，主要任务是评价判别土地的价值，以及如何保护这些价值。最后的成果不是景观的规划图，而是城市的规划图和区域的规划图，是土地利用规划，景观设计只是设计新的景观结构。景观规划和景观设计还有一个差别就是过程的差别，景观规划最终的成果交给社会，由社会来决定，而不是景观规划师来决定的。景观规划师会发展多种的可能性，评价多种可能性会产生的结果，然后交给社会来决定那种结果。景观设计是由设计师来决定这个景观用什么规划这个景观设计。景观设计远远不是我们以前平常的教科书上定义的，平常字典里定义的，或者普遍大家认为的那个只是绿化、美化，只是建筑装饰，只是美的装饰形式的问题，远远不是这个。所以说景观设计需要丰富的知识，多样的技术，能力，包括必须懂得自然系统的，包括地质、地理、地貌、生态、植物，同时还要掌握建筑的历史，艺术的历史，规划知识等等。
　　景观设计师是实际上是通过协调建设一个和谐的土地，土地的使用，通过设计我们生存环境来创造和谐的社会，所以景观设计是跟和谐社会紧密相关的。谢谢！

主持人：
　　非常感谢杜恩教授专门为我们准备的很独特的报告，因为他在深圳已经呆了一个半月了，对中国的情况非常了解，尤其知道建设和谐社会。当然我想大家可以有类似的感触，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提问，简短一些。
    
提问：
　　他刚才批评的景观的方式和公园的多元的厕所，他开始提倡的景观的个性或者多样性有没有矛盾的地方？或者有没有区别？因为我认为就算不是完全的有实际功能意义的，就像一个人戴帽子一样，也许我们觉得没有必要每天戴一顶帽子，多此一举，但是正因为戴一顶帽子就觉得他有时代性，有个性了。我就想问这个。
杜恩：
　　如果三十个是这样的东西呢？

提问：
　　但是有个别的。
杜恩：
　　如果建筑师不能设计出比这个更有特色的建筑，那这个专业就要死亡，这个建筑师就要死亡。你这个问题当然是好问题，但是也就意味着这样的建筑师是可以拷贝的，放到哪都一样。就是说景观的个性来源于场地，来源于这块土地。

提问：
　　我是来自于台湾大学的一个老师，我想请教您一下，象你说的景观的多样性是否与社会经济和时代的产物有一定的联系，就像我们以前学校有一个开发区旁边，它把那个小山全部推了，然后它的主要理由就是小山的存在妨碍开发区工厂的设备，也就是说景观不能妨碍经济的生产，所以我想请教你一下，这个景观的多样性是否来源于它的时代和它的经济社会的相应的年限？
杜恩：
　　今天讲的就是这个，今天一天讲的就是社会经济全球化导致了景观的消失。

提问：
　　如果我们在挖掘文化内涵的同时是不是也要考虑到当今时代的烙印？我们在探讨一种文化的东西，但是今天是不是应该有一个时代，我们怎么样去考虑古代文化、当代的文化，它们达到一种和谐？
杜恩：
　　这个问题需要一堂课来讲。这里有很重要的几点，第一当然要反映时代的烙印，这个跟你的问题是一样的，景观反映了时代的要求，当代的生活要求，当代的技术条件，但是生态的条件是不可模仿的。比如说广州有广州的条件，四川有四川的条件，你必须要同时反映它的生态环境的条件，这个时候的景观特色就是它的特色了，只要你是反映当地的条件，而不是用同样的建筑来放到不同的地方，不同地方有不同气候条件，肯定它的建筑是有不同方式的，所以这个时候来反映当代人的价值，自然还是能保持个人的个性和特性的。第二点讲的是我们不能再用传统，当代不能再用古人来解决当代的问题，所以说传统是传统，当代是当代，影响反映当代的价值。

主持人：
　　非常感谢杜恩教授的演讲，他非常的认真，非常鼓舞我们的学生，这个演讲我相信大家还需要很多的时间来消化，我在结束下午上半场演讲之前，我告诉大家，今天杜恩教授刚才放的法国厕所的照片，已经第三次我在这个屏幕上看到，其中两次是被景观设计师提出严厉的批评，一次是被艺术系的老师大家赞扬好，所以大家一定要非常小心翼翼的对待。所有这些看上去非常好的设计作品，尤其我刚才看到外面卖得好多书，给我们带来非常精美的图片，但是这些图片有可能是好的，有可能也是不好的。作为景观设计师，我信我们需要有我们自己的判断。所以我们再次感受杜恩教授。

(以上为会议实录，未经主讲人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