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杜.阿基诺:系统的交汇
演讲题目:系统的交汇(Convergent Occurrences) 演 讲 人: Gerdo P. Aquino 格杜.阿基诺 个人简介: Managing Principal, SWA, Los Angeles(SWA)执行董事,Visiting Adjunct Professor, USC 美国南加州大学客座兼职教授,哈佛大学设计研究院景观设计硕士,佛罗里达大学景观设计学士,美国亚利桑那州、加利福尼亚州、内华达州、宾夕法尼亚州注册景观设计师 |
演讲内容:
我们看到有很多在城市和农村交界的地方有很多不同的系统进行交汇,当这些系统交汇的时候是非常有趣的一种景观和建筑。现在我将把我们公司的几个案例,把这种交汇系统的地方能够发生非常有趣的项目介绍给大家。
第一,“多重功能”
景观是生态的,是科学化的,是有关功能的。对于很难规划的未来,把它做一种规划。我的第一个功能是讲多重功能的。现在世界上最容易发展的场地都已经被开发过了,现在最难的就是非常不容易开发的被污染的或者是跟交通有关的场地。我们现在需要考虑说超出它现有的功能,单一的功能而考虑不同的功能,来考虑其他的系统能够达到的功能。
第二,“流动的系统”
这种流动的系统其实是我们今天想要讲述的。比如说它的野生动物,比如说水系统,能量。现在这种系统的交汇其实是包含在我们日常生活中每一项活动的。但是很多时候我们并不会想到它,不管是在办公室还是教书的时候没有感觉到它。但是它其实是存在的,所以今天我想把它展现出来。
第三,“功能”
功能是所有最重要的事情,功能从任何地方都可以发展过来,从自然系统,从政府机构,从学生都可以发展过来。
第四,“点状污染源”
点状污染源污染我们的地下水。所以在我们大尺度的设计中怎么样能够解决污点状污染源是很重要的一点。我们也要看到生活和工作的城市才能感觉到我们在规划中的观点。
第五,“洛杉矶”
我们的办公室在洛杉矶的中心,生活在洛杉矶有很多非常有趣的问题,看到问题其实是帮助了我的。洛杉矶一共有1600万人口,它的开放空间非常少。现有的全部是在山上,人们其实没办法使用,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所以我们也有很复杂的城市系统,比如被大家抛弃了的公园,交通系统。洛杉矶河全部变成了混凝土河道。OLMSTED也为洛杉矶设计了一个空间开放系统。1930年如果他们来建筑OLMSTEO这种平面会花2300万美元,现在可能会更加不可想象。有很多研究性的思考在我们设计的背后,包括研究方面。在我们的设计范围内研究性是很重要的,包括所有的植物材料,微生物怎么能够净化环境,这是我们研究很重要的一部分。
案例研究:
这些案例研究一直是尽量忠实于我刚才提到的很多问题。第一个是我们在崇明岛100平方公里所做的竞赛,是上海规划局邀请我们来做的。我们把它叫做“文化的生态和生态的文化”。因为我们觉得在亚洲有一种非常传统的对于花园和景观的理解。但是在09年的今天。我们觉得在城市的发展中,不管是在教学当中,还是大家的工作当中,对于文化的强调很多时候都已经是流失了。所以我们非常想在这个项目中强调文化,用文化的生态来解决一些大的问题。
这个竞赛我们没有赢,但是我们还是把正确的态度带进来了。整个崇明岛是世界上最主要的河口生态区之一。我们如果把这个河口生态区变成一个非常高容积率的住宅区可能会赢得竞赛,但是对于我们的职业道德来讲是失去了操守。所以我们做的是我们认为对的事情。我们不是把它变成一个高度发展的城市区,而是跟上海规划局说整个区域最重要的生态价值,怎么样通过这个来达到它的经济价值。
我们觉得除了很豪华的渲染以外,有关这个项目最重要的是什么?我们这里争论的是比如说食物对于人群的重要性,什么资源是最宝贵的?对于一个已经超重的人来说,食物并没有宝贵。对于一个马上要饿死的人来讲食物非常宝贵。对于我们来说湿地是最重要的资源。野生动物是最重要的资源?还是城市发展是最重要的资源?同样的比喻也可以在水和钻石当中比较。对于要渴死的人来说钻石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崇明岛是怎么样发展起来的?它是由4米高的潮涨潮落所带来的泥沙沉降堆积而成的。泥沙的沉降怎么创造了崇明岛,包括它的海堤是怎么样发展创造了崇明岛?所以我们看到怎么样来解决洪水问题。这是它的三角洲,在公元100年,1200年前的情况。它的北边是主要的入海口。在2006年,大家可以看到崇明岛的形状跟我们现在看到的一样,其实它的北端的支流开始慢慢关闭了,南侧逐渐变成了排水的主流。大家预期在未来长江的北支流完全会关闭掉,崇明岛会变成一个半岛。在整个自然的发展中间你怎么样来应对它,怎么样来发展它?所以我们做了更多的研究。它的泥沙是怎么沉降的,又怎么能够把它带走,这是我们给上海规划局显示的一些堤坝平面图。大家可以看到泥沙在慢慢堆积的时候,人为的建造了河堤,慢慢创造了农业用地。
刚才说的是传统的方法,但是我们想做的不是说在5年之间就做一个人为的堤坝,而是用自然的系统在一个比较长的过程中来创造土地。我们做一系列的小的单位,每个小的单位用植栽来收集泥土。当这些泥土被收集起来我们开始创造土地,这和荷兰人的做法很像。当泥土慢慢漫出之后就会有许多野生动物的生态和农业的生态结合在一起。我们认为这种方式是可持续发展的方式,也可以解决未来的泥沙沉降的问题。我们有竹子堆起了竹架,有树枝把它磊起来。湿地的树木和我们堆起来的树枝开始收集泥沙,有自己的生命,开始变成一个可持续发展的系统。淡水湿地逐渐变成了整个河口生态的一部分。
第二个项目是在韩国,我们把它叫做“多种可能的未来”。因为这个城市已经很大了,但是城市还在希望人口能够逐渐增加,你非常难以预测未来是怎么样的发展。在汉城有2300万人口,世界上第二大城市,他们想把他们的人口向南迁移,所以他们做了一个竞赛,我们被邀请参加。我们的方向是先看城市现在有什么,先是建造了城市结构,然后是开放系统,它的农业用地,淡水系统。接下来有一系列的问题需要解决。这是我们说怎么样在这个区域当中容纳超过50万的人口,什么是它背后的逻辑。所以我们看了一些先例,城市规划师所应该做的事情。公园是什么,你怎么定义一个公园?什么是公园的功能?你怎么创造公园的结构?我们看到不同的场地大小,不同的结构的公园。整个平面最后跟功能有很大的关系。城市的发展要求景观的发展非常灵活。我们看到周围的山川,看到周围的河流,看到了周围的生态系统怎么样能够互相演变,互相交合。我们又看了它的水系统,包括洪水系统,怎么能把它的流量带走。
我们也用了很多的时间思考怎么样把户外活动的这些空间和适合于人们健康生活的空间结合起来。尤其是在亚洲的很多城市,或者是在人口密集的城市,我们花了很大的时间研究怎么样能把人们的生活变得更愉快,健康的开放空间系统。我们把这些很多有关自行车、步行系统、人们的室外活动想法都结合起来。每隔10年就有一个发展计划。崇明岛整个的景观都在变,2010年、2020年,泥沙开始沉降,变成一个湿地公园。我们的农田可以变成森林,我们这样的设想会把我们对整个项目的发展解决方式变得非常丰富,包括我们的整个的开放空间场地,它慢慢的从西往东开始发展,整个城市的会慢慢变化。
我们跟SASAKI共同参加了韩国的竞赛,今天我很高兴能给大家介绍我们的一种解决方式“结缔组织”。大家可以感觉到我们中间不同的思想。SASAKI得了第一名,我们得了第二名。这是有关结缔组织怎么把作为一种连接把城市连接起来。我们和SASAKI某种角度是一样的,某种角度是不一样的。我们跟一些年轻设计师合作,整个场地有三块要发展的场地。我们的想法是怎么能把这三块场地怎么紧密的连接起来。我们有这么多的高速系统、公园系统、河流系统交汇在一起。我们怎么用一种解决方式给这些系统非常明确的身份,非常明确的特点,我们想到了结缔组织。
它是一个非常科学的名词,但是也是一个很简单的方法把事情连接在一起。我们通过了这样一个过程,在这样的尺度,在这么复杂的系统内怎么设计?有三个场地,有住宅、文化区还有办公区。这有不同的系统,比如说有河流系统、高速系统,这两个系统一个是非常自然的,一个是非常人工的。他把这个项目变成了很多分片,我们想用一些自然的方式把这些系统联系在一起。要把这些自然的系统和人工的系统变成景观基础设施,用非常轻质的结构变成一些景观的开放空间。我们觉得我们可以用橡皮坝的简单措施改变一下河流的形态,用人为的方式增加城市的景观。我们想要通过不同的基础设施把场地联系在一起。
这是台湾高雄我们被邀请参加的一个竞赛,我命名它的关键词为“汇合”。它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后工业的港口场地。我们觉得这个竞赛非常有意思的是我们跟一家建筑事务所合作,我们尝试着了解什么是城市结构,什么是被抛弃了的后工业的场地。它在城市中有可能达到的效用。所以我们看了整个水系、分水岭系统,它的功能,怎么能把被抛弃的河岸灵活运用起来。
这个大的想法是说怎么样把这两边场地联系在一起,它现在是被人工渠道分开了,所以我们是用人工的桥梁还有人工的连接把它连接起来,我们有文化中心、博物馆。整个连接的渠道有各种不同的文化功能。跟刚才那个竞赛一样,我们没有赢得这个竞赛。赢得这个竞赛的公司把高层布满了河边。台北市的政府跟他们说,你们的设计非常好,但是你们是要给一个非常富有的城市设计。作为台北来讲,我们发展滨水来代表最大的城市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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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攀枝花米易县的项目,关注的方面主要是“水文系统”,我们的理念赢得了竞赛。1400米高海拔的米易县有很多的水能源。整个安宁河布满了水力发电站,大概有10个。基本上整个在西南边50%的能源都是由水电站带来的。这个客户邀请了很多很多设计师,但是他都不满意。他对我们的作品非常满意是我们非常有策略的把他现有的水利资源运用起来。水利资源怎么样还能对农业起到作用,怎么样对城市景观起到作用。最大的挑战是我们需要干净的水源,我们的城市真正变成一个滨水城市,这个水不是浑浊的河水,我们要的是3级水而不是5级水。这个项目从水文的角度做了很多很多的研究,主要是怎么解决水的问题,我们把水文专家带到了现场,通过对水质成份的研究就能够了解怎样解决问题,比如我们研究了如何用微生物来解决水质问题,而不光是水生植物。
我们把水从安宁河提起来,又通过湿地的净化,生物的净化,物理的净化来达到这种要求。我们也说服客户保持了很多现有的农田,保留都市农田景观。所以我们整个项目实施是一个系统的了解,怎么样运用现有的河流资源。刚才我们说到的电站的排水渠是准备在它上面架空做一些木栈道或者是草台,从而变成一个开放空间。我们也希望做一个地标性的建筑。大家都说现在中国有很多水,可是没有任何水能真正走进去。我们所创造的水景是大家能够真正走进去的。
景观也是有关“出色的表现”。你可以创造出不同的景观,但是都要有出色的表现。这种表现不光是给人的使用,比如说你怎么样解决洪水问题,怎么样给野生动物提供栖息地?这是加州自然博物馆,这是以前的建筑。为了重建这个项目增加它的功能,我们做了1公顷的生态屋顶。这是在它背后系统化的思考。这个项目特殊的地方是它没有先例的、非常陡的屋顶。你在非常陡的屋顶上怎么创造一个绿色系统,植物怎么才能生长?我们做了这种椰壳,椰树的纤维做的小盒子一个一个垒起来,通过摩擦力可以保持住。在植物还没有长起来的时候,椰壳可以帮助保留水分,植物长大以后椰壳可以成为肥料。我们研究了500多种植物,最后选择了5种,不是简单的书上的例子,而是要把所有的植物在这种场地条件下种出来,通过一年的选择,你来看哪些植物能够真正适应这个场地的需要。现在整个的绿色屋顶对气温有所调节,对地表径流有所调节,吸引了蝴蝶和其他的野生动物。我们觉得这个屋顶也有非常出色的表现。
这个项目也是发表过很多次,这是一条河,我们把它称为“超强的吸收力”项目,它不仅是吸收河流的污染,也吸收了文化的活动。现在的河流唯一的功能构造排泄洪水,像现在城市里面很多典型的城市基础设施,很多只是起到单一的市政功能,是没有被充分利用,非常危险,又是垃圾的储藏地。我们的想法是怎么样从城市基础设施中找到更多的价值。除了它单一的市政功能以外怎么样有更多的价值。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草坪,而是我们选择了对于周期性的洪水能够有抵御性的植栽,它能够被洪水淹没很长时间之后生存,并且能不被洪水带走。我们也创造了很多从街道到河边的拦截。合编的墙都是石笼网墙,导致河水退下来的时候不会把泥土带走。设计都是简单性,不是昂贵的设施。因为很多资源都是从私人的捐赠,是没有利润的机构来组织筹建的。我们也跟灯光艺术家合作,创造很有意思的灯光效果,人们非常喜欢。
最后一个关键词是“教学”。我本人不光是在SWA做首席设计师,也是南加州大学的客座教授。我的学生当中有很多是周围学生,这个学期我有13个学生是中国学生,他们是从中国各个地方来的。这个项目是好莱坞的高速公路概貌公园。它其实是跟纽约的高线公园很像,发起人也是邻里社区,像我们所说的业主委员会。通过这个项目展示出民众的力量。这是不同学生就这个项目所做的研究。这是北林院的学生,他是看到了高速下面所有被忽视的开放空间,怎么把它利用起来。在1英里长的长度上,整个业主委员会是希望把它盖起来,上面变成一个开放公园。刚才提到了洛杉矶非常非常需要开放空间。这是另外一个学生的作品,整个公园能够把下面高速里面的二氧化碳吸出来,把它洁净化再排出来。这是我们所设想的一些建筑。所以整个公园就像一个能够呼吸的肺。这是深圳大学的一个学生,他很担心说如果我们把高速公园盖起来下面会是什么样,怎么能把一个简单的驾驶经验变成有艺术感的驾驶经验。
最后我想说,我非常荣幸能有这样的机会,在南加州大学有中国学生在实践中把中国的文化资源和自然资源结合起来。希望你们能有光辉的未来,谢谢大家!